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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华夏 官方资讯 雪殇——雪色浪漫正传

发表时间:2013-01-26 作者:官网 编辑:樱颐 来源:叶子猪
 一个一动不动地凝视井中倒映的、缓缓移动的月亮,待到月行正中的一刹,出剑,破穿月影。檐下的恨月镜恰好能映照古井中央的月影,若碎得太早,镜子暗淡无光,碎得太晚,镜子又绯红刺目。无论哪一种出现,都意味着要在井中囚上一整天。

  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湖面上烟雾萦绕,一位青衣少年安静地立在湖畔。

  他撑着一把青伞,却不知何时已歪向了一旁。

  雨没有停的迹象,而少年的肩头已然湿透。

  有悠悠琴音自亭中传来,在烟雾山水间弥漫。

  “玲珑骰子安红豆,风也消瘦,雨也剔透。

  入骨相思君知否?”

  亭内,一位素衣女子上身微欠,芊芊玉指轻轻拨动琴弦。

  似乎觉察到他的存在,她停下了手中弹弄,缓缓抬头,向这边望来。

  素衣下,女子肤白似雪,容颜清艳。

  他心头一紧,仿佛做了坏事却恰巧被人抓了现行,急急垂下眼去。

  脚底下,蓊郁的雾气正从湖面冉冉升起。

  “你的伞歪了。”语声轻淡。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女子抱琴起身,正欲走进这风雨里。

  少年伫立半晌,急急追上前去,递上手中青伞。

  她转过身,望了一眼这淋淋漓漓的雨:

  “不必了……一把伞,躲得过这一场潇潇冷雨,也躲不过漫漫雨季。”

  归来后他向家中人询及此人。

  不料向来刚毅挺拔的父亲竟叹了口气,负手而去。

  母亲也是拭了几番眼红,才慢声道来。

  “那是十年前,你爹像往常一样起了早,与村里人同去苍秀岭打猎。”

  “记得那一日,去了不下二十人,回来的,却不及一半……”

  “我未曾见过那怪物,但见你父亲眼神,便知它是何等凶恶残暴。”

  那一晚,压抑悲恸的哭声响彻村庄,久久不能散去。

  而在偶遇人类后,那怪物似是贪溺上血骨之味。

  自此后,村子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那个少年就是在此时来的。

  无人知他从何处来,也无人知他为何要来。

  在凄厉的吼叫声响起后,人群才开始密集。

  有只面孔狰狞的怪物挣扎在地上,硕大的肉翼还在缓慢地扇动,带起腥臭刺鼻的异味。

  在它身旁血泊里的,便是那个少年。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眉眼却依旧清明。

  那正是逆血剑式的特有征象——自损心脉,越濒死、瞳孔越明澈。

  电光火石之间,一条白色身影闪过,残雪卷起枯叶低旋飞舞,晃得众人眼前一迷。

  “看那高明的风行步法,应是天羽宫传人。唉,只可惜……”

  少年的母亲抹拭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

  却见一眨眼后,一位素衣少女便颤抖着跪坐在少年身旁。

  “雪儿,我知日后你必会恨我怨我。可我仍想试上一试……也许,师尊就会应允你和……”

  少女惨白秀美的颜面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你看,我这不是成了么……”

  无论少年说什么,她都只是摇头。剧烈的喘息夹杂着强忍的抽泣,让她摇摇欲坠。

  “雪儿,替我护他们周全……也护你自己周全!”

  他艰难地抬手,想握触少女的手指,正气而又爱怜的眼神却开始迷离。

  而后不待她回话,便阖上了眼。

  倚栏听雪,凭井望月。

  描写的两个人是天羽宫最奇怪的刺客。

  是的,他们是刺客,这并不奇怪。

  虽然年纪不足二八便已不约而同地闯过天羽宫著名的诡木阵。虽然在过去数百年,已经有一千二百零六位身手不凡的先辈卒于此阵。

  但奇怪的却只是,他们从不杀人。

  听雪有着与生俱来的绝好耳力。当初蹲在在墙角快要冻僵的她轻易听到了三丈外路过的师尊踏雪无痕的步履声,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而望月是在街上乞讨,在被打得奄奄一息时被师尊救走的。

  师尊欣赏他能从一只狗的瞳孔倒影里窥见背后探囊取物的窃贼,却厌恶他那份过多的正义感。

  那时他们一个七岁,一个八岁。除了瘦骨嶙峋外唯一共同点便是,都没有哭。

  天羽宫收徒,对天资与秉性均极严苛。门下弟子无数,各怀绝技,性情大多偏执古怪,但都隐忍果敢,冷静聪颖。

  在接不到平妖伏魔任务的日子里,他们便被罚在落雪庭苦修。

  一个一动不动地凝视井中倒映的、缓缓移动的月亮,待到月行正中的一刹,出剑,破穿月影。檐下的恨月镜恰好能映照古井中央的月影,若碎得太早,镜子暗淡无光,碎得太晚,镜子又绯红刺目。无论哪一种出现,都意味着要在井中囚上一整天。

  另一个被蒙着双眼倚靠在庭栏旁,靠耳朵听出落在栏上的雪瓣数目,数错一枚,就跪上一炷香。

  日子久了,她已经慢慢习惯了在这宁静的庭院听雪。

  就连师尊新收的小妹妹,也会扯着她的衣角问:姐姐,雪真的有声音么。

  她笑着摇摇头。不能分享的声音,她从来都情愿沉默。

  就像人心的声音一样。

  每个晚上,除了数索然无味的雪瓣,她还能数出他往自己这边观望了几次。

  起初,是偶然的一次、两次,她并不意为意,只专心地听风辨雪。

  慢慢地,当观望的时间变为一刻钟、半个时辰,她才慌乱起来,只得从头再数。

  他当然也全都看见了。她的慌乱,她耳朵的悄然侧动,和几不可见的上扬嘴角。

  有那么一段时日,师尊诧异于两个徒弟功力不进反退。想到两人时至今日尚未手刃一人的顽劣坚持,大感羞怒,并将他们囚禁在寒冷彻骨的绿玉湖心。

  她的耳边终于不再是雪,而是沉寂的绿水。她能听到,他关切的心跳,也能听出,在这貌合神离的水浸染时间长了,再耳聪目明的人,也会与聋哑无异。

  天羽宫,固然尊崇身手,但本然地嗜血成性。

  师尊更是一心只想壮大天羽宫声名,若不是怜惜他们天分难得,早已将其除之后快。

  她不能想象听不见他的世界,更不能想象他的双眼再也无法凝视自己。

  有一天,落雪庭不见了听雪的踪影。

  一个星期后,他才怀疑,这不是偶然的消失。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洪荒猛兽越来越少的今天,要想靠讨伐任务忙碌下去,几乎不可能。除非……

  听雪杀的,根本就不是怪物。

  他一口气冲到朝天坊,这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悬赏榜立在此处。几个匆匆路过的同门对他意味深长地笑,扬手揭走自己的任务,疾驰而去。

  他望向榜面,却触目惊心地发现了自己的署名。连同听雪的……。

  他的双手开始控制不了地抖动,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闪身跃到榜后,急切地搜寻——怪物的讨伐任务通常都会被贴在悬赏榜阴暗的背面——他清楚记得十四岁那年,师尊对他大骂:天羽宫训练的是刺客,不是屠夫!

  而此时背面却空空如也,除了那张几百年无人接取的破旧榜单:凶兽穷奇。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他不明白听雪为什么突然变了。

  是怕了师尊的惩罚么……可是几年了,他们不也都熬过来了。

  还是,终究她只是一个女子,正值豆蔻芳年的女子,开始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颓然地回到落雪庭。他已经习惯这里的一切。

  长满苔藓的井,井中此时无月,永远阴霾的天空,纷飞的雪。

  只是现在已没有人去在意它的飘落。她倚过的庭栏、那庭栏……

  雪下得这么大,顷刻便能覆掉一切足迹。唯独庭栏底下的她站过的那片残雪,好像一直没有变化。

  他皱皱眉,凑上前去。

  眼疾如他,迅速地发现了雪里极小的字迹……

  人总是容易忽略身边最熟悉的东西。

  他真的了解她么。

  这一夜,他合眼不能眠。没有练剑,也没有练眼。

  他发现自己有太多东西,需要用心再去看一遍。

  他的功力一日千里飞跃,与师兄比剑已经可以说出对方前一百七十一招是准备如何使出。他说,他看得到。

  师兄弟将他视如鬼魅,没有人肯相信他是看到的。

  要是,听雪在就好了。

  他寂寞地想着,如同懵懂的少年。

  听雪终于回来了。这次的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蒙着眼纱,她的面容如同自己想象一般,秀美无暇,却透着疲惫,对他颔首示意。

  他第一次开口对她说话,说了很多。

  她一直静静地听,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低头,时而望着他,似皎月朗星般清澈的眼睛。

  第二天听雪就匆忙离去了,这次她揭走了十多张榜单。

  等到她下一次归来复命的时候,偶然的一瞥让她发现,那张破旧的榜单居然消失了。有人告诉她望月好几天没影踪了。她的瞳孔急剧收缩。

  那晚天真说着理想的少年,不会真的吧……她想笑笑,却笑不出来。

  落雪庭。西北屋檐下。

  恨月镜呈现完整的被月亮照过的绯红色,要不是中央一道几不可见的细黑剑痕,几乎以为这又是望月的失神之作。

  只有听雪明白,他的月影剑法已经修到极致。

  但她更明白,身在天羽宫,无论多勤奋,多聪颖,也不过是一个刺客。

  因为每个人修习的功法都有缺陷。

  门内人才济济,师尊却能独掌乾坤。这不仅仅是惊艳绝伦的天分能做到。

  天心阁。

  师尊确认了她的猜测。

  天羽宫首个修完月影十二式的弟子。天资禀赋,冠绝天下。

  知道为什么千百年就他一个人练成么。

  那最后一式,乃是两命相残的逆血式。

  门口残响着琴弦急速划破空气发出的寂寥啸音,只留下这位孤独清瘦的老人,望着少女离去的方向,苍老的眼神已不再像十年前矍铄。

  惟情难诛啊。

  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巨怪的低沉哀吼。

  雪忽又烈起,埋葬了整个东离草原。

  不晓得忽然打何处吹来一阵狂风,吹得琴弦呜咽作响。

  她却浑然不觉,十指紧握住少年已垂下的手,双眼紧闭。

  墨黑色睫毛催赶着泪水往下滑落。燥冷的风却瞬间把一切都吹干冻结。

  手侧的琴却无法平静。

  她想战斗,最后一次。

  她一直都那么沉默听话,即使他说过要来孤身伏魔,自己也没有阻止。

  她以为会比他更早做到。

  跟师尊约定的一百个最高悬赏级别的首级,只差九个,就差九个,他们就可重获自由。

  即便这九个,每一个都可能让她死上九次。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做讨伐呢。她微笑着。

  ……

  外面的雪,真的比落雪庭美啊。

  ……

  她闭上眼,开始吟唱。

  风为弦,雪为箭,宫商有律,索命无间。

  漫天的雪绒如疯似魔般狂舞,穿过琴弦后便尽数化作五色冰刃,光华四溢,毫无偏差地直入妖兽心脉。

  那妖兽的心脏,竟是不同寻常的在腹下右三寸。

  “这世间竟有如此功法,真是夺天之造化啊,唉。”

  此后,绿玉湖畔日日都能听见她的琴音,委婉动人。

  那些草原上的凶禽猛兽似乎对她有着几分畏惧,不敢靠近。

  然后有一天,湖畔不见了少女的踪影。

  有人说,她已厌倦了这片伤心地。有人说,她回天羽宫复还师命了。

  也有人称少年并没有死——他亲眼见到酷似死去少年的男子出现在冰魄古道。那冰魄古道乃至阴之地,能保人肉体不朽。若是寻着那从未曾现世过的九叶冰风花,少年复生即有望。

  “居然还有很多当地人相信这种说法。情之一字,真是折人心肠……唉。”

  看着母亲自顾自话地走远,他心里迷茫又清晰。

  入骨相思么。果然还是不太懂呢。

  只是,

  若你的相思能解,我便是以一生相思交换又如何。

  窗外,雪色正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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